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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播间无流量,数字人主播退潮了?

数字人主播在直播行业的热度曾经一度高涨,但好景不长,短短半年后,这股热潮已经消退。童宁就职于杭州一家电商服务公司,今年3月,公司入局数字人主播业务,招聘了十多位技术人员进行研发攻关,最高级别的技术负责人每月底薪4万元。资本市场反馈积极,靠着这项新业务,今年5月和7月,公司分别获得一轮百万元融资,数字人主播产品卖得也好,每月入账几千万元。最兴旺的时候,公司共有100多名员工。

资生堂虚拟数字人(来自官网)

资生堂虚拟数字人(来自官网)

然而,10月之后,情况急转直下。不仅产品卖不动,融资也困难重重。此前高薪聘请的研发人员都离职了,技术部门仅剩2人,只负责系统维护,不再迭代更新,公司目前不到40名员工,几乎全是运营人员。

数字人主播能否在直播行业中立足?市场机会方面,一台电脑和一套软件设备便能打造全天候直播的数字人直播间——其内核是人工智能技术,通过采集真人的图像、声音,经过机器学习,制作数字人形象,再在相关设备输入文本话术,利用唇形驱动、动作驱动等算法,生成有表情、有动作、能实时互动的数字人主播。

然而,记者找到了几位数字人主播的使用者,咨询感受。一位直播运营吐槽:“没啥用,一看就是假人,开播后直播间根本没流量。”也有人对数字人本就期待不高:“锦上添花,能曝光就行。”记者特意找了几个虚拟直播间,数字人主播的讲解一刻不停,停留在直播间的粉丝却只有个位数。

既然效果平平,带货成绩不佳,为何要用数字人直播?严希是数字人的销售代理,之前,她做过两年主播。“带货主播根本就不能做。”严希说,她两年挣了60万元,收入可观,代价也大,“声音都是嘶哑的,每天含润喉糖,嗓子恢复不过来,容易发炎感冒。”

严希的老家在江苏连云港,那里有全国最大的水晶市场。“那个楼有四层,最上面一层是电商基地,全都是直播间。”2021年,直播间开播,除了严希主播外还有配合话术的副播和观察数据的运营。直播间主要卖镯子,严希用灯照着讲解成色和圈号;有时得演戏,模仿实际的柜台情况;有人来看货还价;再发生争吵。

“压力很大。”严希说:“说话速度必须要练出来;别人进入直播间三五秒还不知道你在干吗?肯定划走了;老板砸钱买了200个人进场;主播留不住其中50个会被扣工资。”直播间突发状况也要赶紧解决;声卡没声音了、电脑没电了、镯子一下没拿住从手里滑掉掉在地上都可能导致卡顿、断播。

后来严希到浙江平湖做主播开始卖课程。“晚上8点之后大主播进场小直播间没流量;等到次日凌晨1点大主播全部下播,我们再开始卖情感类和励志类课程一般会播到天亮。”严希说:“只有这个时间段小主播才有机会。”

直播间地方很大一边放直播设备,另一边就是高低床3位主播轮流播轮流休息。其他人播到规定时长或者坚持不了了赶紧由下一位主播补上“冬天起来冷飕飕的,鸡也没叫,鸟也没叫就得上播。”

以上内容摘自《数字人主播退潮了?》(经济日报记者 巩持平,内容有改写,文中人物为化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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